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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增濤文集

La Montagne 山

陳增濤

2020-06-04


*此文章於2020年6月4日刊登*

  教我吉他的好友雅克,是業餘的民謠歌手。最近新冠疫情重創法國經濟,不只是中國李克強總理力推“地攤經濟”舒緩失業及農民工在城市的失落。因為法國有不少人在家通過聯線辦公,一起聊天的人都說會不會有一個回歸原野山區的浪潮。雅克一邊彈一邊唱這首在六零年代由法國歌手 Jean Ferrat 寫的膾炙人口的名為“山”,這首寫當時法國農民工的民謠:





“他們一個一個離開家鄉,

出外就是為了謀生,

遠離他們出生的土地。

他們一直就夢想,

城市和它的神秘感,

還有它的三夾板和電影院。

年老的並感到不陌生,

當他們機械的,

用袖口抹擦嘴唇,

但他們每人都知道如何,

何時殺死鵪鶉或鷓鴣,

和吃山羊的乳酪。


然而山是多麼嫵媚!

你無法想像,

看到那成群飛翔的燕子,

原來秋天剛剛來到。



雙手高舉頭上,

他們塔建石牆,

一直到山丘的頂。

歲月悠悠,

他們都是出身良民,

盤旋如葡萄樹的根。

葡萄樹在樹林裏蔓延,

但沒人再去打酒。

這是難以入口糟糕的酒,

但它卻滋潤著百年老人,

以致不知怎辦,

如果它沒有讓你上頭。



然而山是多麼嫵媚!

你無法想像,

看到那成群飛翔的燕子,

原來秋天剛剛來到。



兩隻山羊幾隻綿羊,

一個好年頭一個壞年頭,

既沒有假期也沒有外出。

年輕女孩要去跳舞,

沒有什麼比這更正常,

想好好過日子。

他們將會成為警員或公務員,

無憂無慮什麼也不想,

瞬間退休的時刻已經來到。

你應該知道生命追求什麼,

回家住的是廉價屋,

吃的雞都是荷爾蒙。



然而山是多麼嫵媚!

你無法想像,

看到那成群飛翔的燕子,

原來秋天剛剛來到。”



面對時代的變遷,心中怎不絲絲傷感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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